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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师点点头说:是这样的。
她马上又转过话题:这里有个女知青,跟我一样喜欢当兵的,她跟那个在白石塔知青点带队的一位转业军人结了婚,你认识她吗
以后会认识的。
那一晚,我睡在郑老师家,梦见了年轻时的郑老师同她深爱的男人在广东的县城里行走。
种田队的河水哗啦啦地从两边都是田埂的河中流过,不像二矿区、三矿区里的河水轻荡荡地从一边是高山,一边是公路的河中流过。但它们的流程都是一个方向,它们或唱歌,或欢呼,只是你听不懂。轻荡荡的河水,哗啦啦的河水,它们唱着,欢呼着,似乎在说:快呀,我们去大海,我们向大海奔去。
河水是女人,大海是男人。
太阳爬上斧头山顶,脸上绽放出万道光茫,那是太阳的笑纹,它在笑:昨日一个女子满头大汗,斗志不减拼命翻爬,从大山的那边翻越到了这边。今晨,一大帮人排成蛇形,又从大山的这边翻爬向大山的那边。
年轻的,从部队转业回来的民兵连长背一杆枪走在前面,大炮书记,沉默的张书记,白发苍苍的方场长,林场会计大刘,林场出纳小吴,还有我,还有黄家、西边、屋基场、内屋基、内坦、场部等六个造林队一百多位受表彰的山民,浩浩荡荡,组成一支登山大队,向林场场部,向大山顶峰攀登而去,向拥有五万亩山场的林海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