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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努力穿透脏污的窗玻璃,在堆满泡面盒和旧报纸的出租屋内洒下几缕黯淡的光。林宇从杂乱的床上挣扎着起身,脑袋昏沉,像是被重锤敲打过。他机械地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作服,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麻木的脸,双眼布满血丝,黑眼圈浓重,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
又一天。他低声嘟囔,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出门,走进熙熙攘攘的街道,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却没有一个人多看他一眼。他在一家小型快递公司上班,每天的工作就是重复地分拣、派送包裹,生活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单调而乏味。
来到公司,同事们打着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话题永远离不开微薄的薪水和繁重的工作。林宇默默走到自己的工位,开始整理当天要派送的包裹。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是房东催缴房租的电话。
林宇,这个月房租可不能再拖了,明天再不交,就别怪我不客气!房东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刀划破林宇本就脆弱的神经。
再宽限几天吧,我这个月工资还没发。林宇低声哀求,语气里满是无奈。
不行!我也不是慈善机构,明天必须交!房东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林宇握着手机,手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凑齐这笔钱,这个月的工资除了勉强维持生计,几乎所剩无几。
工作时,林宇心不在焉,脑海里全是房租的事。一个包裹不小心掉落在地,里面的物品摔碎了。他看着地上的碎片,愣在原地,周围同事的指责声像潮水般涌来。
林宇,你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这个月奖金又没了!
就是,天天魂不守舍的,不想干就别干了!
林宇没有反驳,默默捡起地上的碎片,心里却一片死寂。他想不通,自己的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曾经那个怀揣梦想的少年,如今却在生活的泥沼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