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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总监还不下班保洁阿姨推着吸尘器经过,吸管突然卡住个金属物件——程野送的那块仿表,表带断裂处还勾着林珊的羊绒披肩纤维。苏晚蹲身去捡时,后颈突然贴上冰凉的易拉罐。
顾明洲将热可可塞进她掌心,罐身凝结的水珠沿着他腕表表链滑落。萨摩耶幼犬从公文包探出头,狗爪子上沾着会议室绿萝的泥土。它把董事长最爱的君子兰刨了。他嘴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指尖拂过狗爪时沾上荧光粉——正是财务总监摔文件时飘落的预算标记笔痕迹。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苏晚在迈巴赫后座发现卷泛黄的建筑图纸。泛潮的牛皮纸上,顾氏老宅重建方案的标题下,她亲手绘制的环形山喷泉被红笔圈出。记忆突然闪回昨夜,顾明洲握着她的手修改设计图,萨摩耶的尾巴扫翻墨水,在图纸边缘晕出酷似新月的水渍。
明早七点,我需要市集灯光方案。顾明洲说这话时,车载屏幕正播放陈蓉被捕的新闻。镜头扫过她腕间的手铐,钻石耳钉在镁光灯下折射出冷光,与苏晚藏在钱包夹层的鉴定证书编号完全一致。
苏晚抱着资料箱回到工位时,发现显示器贴着张便利贴。卡通萨摩耶简笔画旁写着：伤口该换药了。她掀开袖口,肘弯处结痂的擦伤被画上顺时针消毒箭头——和宠物医院纸巾背面的医嘱一模一样。
凌晨三点的办公室只剩应急照明灯亮着,苏晚对着效果图渲图时,咖啡杯沿突然落下滴殷红。鼻血浸透陈蓉留下的冷笑话便签纸,晕染了演技二字。她仰头止血时,瞥见天花板监控探头闪烁的红点——镜头角度正好对准她电脑屏幕。
更衣室储物柜突然传来异响。苏晚握着防狼喷雾靠近时,柜门弹开,林珊的玫红色披肩瀑布般倾泻而出。每件衣服标签都被剪去,内衬用口红写着贱人去死,领口别着的胸针正是程野用齿轮改造的月亮吊坠。
手机在此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母亲病房的实时监控。画面中,护士正将蓝色胶囊混入输液袋,药瓶标签在镜头下闪过顾氏制药的LOGO。苏晚冲进洗手间呕吐时,镜面突然映出顾明洲的身影——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掌心的绷带渗出新鲜血迹。
演技课该加钟了。他将U盘插入她电脑,监控录像跳转到财务总监办公室。画面里,秃顶男人正将标书塞进碎纸机,碎屑中露出商业间谍的水印。萨摩耶幼犬突然跃上键盘,肉爪精准按下截屏键,将罪证同步到云端。
晨光穿透雾霾笼罩的写字楼时,苏晚在茶水间听见保洁阿姨哼唱童谣：月亮走我也走,走到江边看火球...曲调与记忆深处某个暴雨夜的儿歌重叠。她转身时碰翻糖罐,方糖块滚落在地拼出残缺的环形山,糖纸上的生产日期赫然是顾母自杀次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