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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耶幼犬在防波堤上追逐浪花,狗爪印在沙滩上踩出连绵的环形山。涨潮时,苏晚捡到枚被海水磨圆的齿轮,月光下浮现出SYMW的蚀刻——经年的锈迹模糊了最后一个字母,却让所有谎言都拥有了真实的形状。
第七章
商务酒会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香槟塔上折射出碎钻般的星芒,苏晚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礼服腰间的鱼骨束腰勒得她喘不过气,设计师说这是当季高定,可后腰处的刺绣标签分明是手缝的——顾明洲今早让裁缝临时改尺寸时,萨摩耶幼犬叼走了原装的珍珠扣,此刻那枚扣子正卡在她胸针背面,随呼吸摩擦着皮肤。
苏总监！财务部新来的实习生举着自拍杆凑近,镜头差点怼到她锁骨处的遮瑕膏。三天前的抓痕被林珊的钻戒刮破,结痂后像道褪色的月牙。能合影吗您可是顾氏首位平民总监！闪光灯亮起的刹那,苏晚瞥见镜面立柱后程野阴鸷的脸——他穿着侍应生制服,胸牌上的假名陈野潦草得像是用口红写的。
顾明洲的掌心贴上她后腰时,冰凉的触感激得她浑身一颤。他今天换了暗纹西装,领针是烧熔重铸的银镯碎片,在镁光灯下泛着诡异的蓝。呼吸。他低声提醒,指尖隔着布料轻点她束腰的搭扣——那里藏着微型录音设备,今早更衣室镜子背面用口红写着小心林珊。
宴会厅突然响起刺耳的玻璃碎裂声。程野撞翻香槟塔,琥珀色酒液漫过苏晚的高跟鞋,浸透她藏在裙摆里的纱布——昨夜被林珊雇人划伤的小腿还渗着血珠。他弯腰擦拭时,袖口滑出半截齿轮项链,金属表面用激光刻着SYCW,与苏晚设计被盗用的月光项链设计图如出一辙。
晚晚,这酒像不像我们第一次约会喝的汽水程野抬头时眼底泛红,酒气喷在她膝头未愈的擦伤上。记忆突然闪回那个夏夜,他偷了便利店临期汽水,两人坐在江堤分享同一瓶,气泡刺痛喉咙的滋味混着江水腥气。此刻他指尖的茧蹭过她脚踝,那里有道陈年烫疤——十五岁在服装厂被熨斗烫伤时,他用冰镇可乐罐给她镇痛。
顾明洲的皮鞋尖抵住程野的手腕：先生,你挡路了。他语调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腕表表盘却亮起幽蓝的荧光。苏晚认出这是紧急定位信号,三天前在码头遇袭时,这只表曾向安保系统发送过同样的光波。
林珊的玫红色裙摆旋风般卷来,高跟鞋踩住程野的齿轮项链：野哥喝多了,苏总监别介意呀。她颈间的月光吊坠突然迸开,微型摄像头滚落在地——正是上周从苏晚电脑主机拆失的零件。萨摩耶幼犬不知从哪钻出来,叼起摄像头蹦上甜品台,奶油泡芙被撞翻在顾氏集团周年庆蛋糕上,露出藏在夹层的窃听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