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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耶幼犬突然狂吠着冲向露台。苏晚追过去时,看见程野蜷在空调外机旁,手腕静脉处插着支空针管。他抽搐着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顾父发来的消息：处理干净,附件的药品说明书里,顾氏制药NO.13的副作用栏赫然写着精神错乱。
救...救...程野的指甲抠进她高跟鞋的伤口,林珊的钻戒碎片扎进他掌心。苏晚摸出胸针后的珍珠扣,尖头刺破他指尖采血——这是顾明洲今早塞给她的微型采样器。夜风卷走血珠时,对岸LED屏开始轮播顾氏声明：月光经济负责人苏晚女士与顾明洲先生婚讯将于下周公布。
急救车鸣笛划破夜空。顾明洲从身后环住她,指尖捻着支蓝色胶囊：订婚礼物。月光下,胶囊外壳的荧光涂层显出地图坐标——正是二十年前火灾废墟的位置。萨摩耶幼犬蹭着她脚踝,狗牌不知何时换成银质,刻着证物02。
苏晚咽下混着血腥味的唾沫,将采样器塞回顾明洲掌心。他低头咬开胶囊,苦杏仁味随风飘散时,烟花在江面炸开环形山图案。火光中,他们的影子投在玻璃幕墙上,与童年合照里母亲搂着两个孩子的剪影完美重叠。
第八章
深夜公司
中央空调的嗡鸣在午夜十二点准时停止,苏晚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住,荧幕蓝光映出她眼底的血丝。茶水间的咖啡机早在三小时前就停止工作,马克杯底残留的速溶咖啡渣结成硬块,像极了顾明洲书房里那些未清理的烟灰。
监控探头的红色光点突然熄灭。苏晚抬头时,办公区走廊的应急灯一盏接一盏暗下去,黑暗如潮水漫过工位隔板。她摸向抽屉里的防狼喷雾——自从上周酒会遇袭,这个动作成了条件反射。指尖却触到个丝绒盒子,打开是枚碎钻镶嵌的月亮胸针,附带的卡片上写着：监控盲区在西北角储物间。
档案室的铁门虚掩着。苏晚赤脚踩在地毯上,脚踝的旧伤因潮湿天气隐隐作痛。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照亮正在复印机前佝偻的身影——财务总监的秃顶在阴影中泛着油光,他腋下夹着的正是月光经济核心标书。
王总这么晚还加班苏晚按下手机录音键,声音在空旷走廊激起回音。三天前顾明洲教她的谈判技巧突然浮现：质问时要盯着对方左耳垂,那是谎言反射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