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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吧。程昱川轻声说,他的手指轻轻拨开我的手,动作熟练而温柔。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几乎能听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奔腾的声音。
扣子解开的那一刻,他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我的肌肤,一阵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撞到了实验台。
小心。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的胳膊。我们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几个同学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我们像是被惊醒的小鹿,迅速分开。程昱川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袖,对我点了点头,记得把袖扣还给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实验。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那短暂的接触,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让我原本平静的生活开始变得不一样。
自实验室那次尴尬又微妙的接触后,程昱川的身影总时不时在我脑海里打转。每次在校园里远远瞧见他,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揪住,既期待他能注意到我,又害怕被他看穿内心的慌乱。
几天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豆大的雨点砸在教学楼的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抱着一摞书,急匆匆地从图书馆往教室赶,一心想着快点到达教室,以免被淋成落汤鸡。
在图书馆门口的台阶处,我只顾低头看路,没注意到前面突然停下的人群,脚下一个不稳,向前扑了出去。手中的书再次散落一地,我狼狈地蹲下身子,试图在雨幕中把它们捡起。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帮我捡起了一本《植物遗传学》。我心头一震,抬起头,便对上了程昱川那双深邃的眼眸。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打湿了他的衬衫领口,却丝毫没有减损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怎么每次遇见你,都这么狼狈。他嘴角微微上扬,似调侃又似关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