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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陈梦开始留意许程曦的一举一动。她发现,他总是在体育课时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看着同学们跑步、打球。每当有人邀请他一起运动,他就会笑着摆摆手,说自己不太舒服。
化学实验课上,许程曦又一次请假了。陈梦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她记得上次实验课,许程曦还兴致勃勃地跟她讨论如何改进实验装置。
陈梦,老师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你和李明一组吧。
实验进行到一半时,教室后门被轻轻推开。许程曦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陈梦身边,低声说：我来晚了。
陈梦闻到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比平时更重了。她注意到他的右手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布,隐约能看见下面的针眼。
你......陈梦刚要开口,许程曦就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专心做实验。
实验结束后,许程曦主动留下来帮陈梦收拾器材。他的动作很慢,似乎每个动作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
你还好吗陈梦忍不住问。
许程曦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
陈梦注意到,他的笑容有些勉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伸手想扶他,却被他轻轻避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