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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的校服领带被电梯气流掀起时,他正盯着掌心的青铜怀表。表盘边缘蚀刻的星轨图案在晨光中泛着诡异光泽,秒针每跳动一次都会在视网膜上残留淡蓝色轨迹。
"第3141次校准完成。"
机械女声从电梯顶部传来,天成下意识握紧拉环。透过全景玻璃幕墙,他看见九曜学园巨大的悬浮空岛正将阴影投射在云层之上,十二道环形生态穹顶如通套叠的星环,晨雾在反重力装置周围凝结成钻石尘般的晶L。
突然的失重感让电梯厢剧烈震颤。天成右眼传来灼痛,视野瞬间覆盖上淡金色网格——这是三周前那场实验室事故后获得的能力,此刻正忠实地标注出电梯内所有结构应力点。他看见头顶三米处的磁悬浮轴承出现裂纹,如通被放慢百倍的画面中,银白色金属正以树状分叉的形式崩解。
"警告,星轨电梯B-07即将坠落。"警报声与怀表的滴答声产生奇妙共振,天成发现周围乘客的动作变得迟缓。当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到怀表侧面的凸起时,整个世界突然陷入静止。
悬浮的咖啡液滴凝固在少女唇边,飘落的学院日报定格在头版《古籍馆失窃事件进展》,就连裂纹蔓延的速度都变得肉眼难辨。天成盯着表盘上新出现的裂纹,终于确认每次使用时怀表都会受损——这是第三次暂停时间,代价是表壳又多了道裂缝。
三秒的时停足够他冲到紧急制动阀前。当世界重新流动时,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伴随着电梯厢剧烈倾斜。天成在失重状态下抓住扶手,右手精准拍在闪着红光的应急按钮上。
反推引擎启动的轰鸣声里,他听到布料撕裂的声响。转头看见墨色长发如瀑飞扬,绣着青鳞纹样的袖口下,少女左手正迸发出翡翠色光芒。那些光芒触及的金属裂纹处,银白色纳米机器人突然疯狂增殖,转瞬间将破损部位修复如新。
"青龙归位!"清冷的女声带着古武世家的独特韵律。当电梯轰然停稳在3000米高空站台时,天成右眼的金色网格尚未褪去,他清晰看见少女左手背浮现的星痕——正是怀表内侧镌刻的二十八宿图案中的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