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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监护仪上的心跳似乎变得有力了一些。仿佛那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也在为儿子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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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走廊永远亮着惨白的灯光,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隧道。小张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长椅上,手里攥着最新的缴费单。数字后面的零多得让他头晕目眩。
护士站的广播又一次响起：3床家属,请尽快到缴费处办理手续。
小张机械地站起身,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透过玻璃看向病房里的父亲,那个曾经如山般挺拔的男人,如今只能无助地躺在病床上,右半边身子完全不能动弹。
镜子里的自己把小张吓了一跳。才短短几天,他的鬓角已经泛白,眼窝深陷,皱纹爬满了额头。二十三岁的年纪,却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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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他知道这是个深渊,一旦踏进去就很难回头。但当他看见护士推着抢救车匆匆而过,听见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