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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没有回答。他打开电脑,继续敲击键盘。屏幕上的代码一行行增加,就像他心中不断积累的不甘。他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有些人一出生就在云端,而他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踩着荆棘往上爬。
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照亮了这个不眠的夜晚。小张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但他的手指依然在键盘上飞舞。他知道,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父亲一定也在为他祈祷。
天快亮的时候,小张终于完成了这个项目的最后一行代码。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晨光中,对面写字楼的顶层依旧灯火通明,但这一次,小张的眼神不再迷茫。
他拿起手机,给父亲回了条消息：爸,我找到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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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收到消息时,正在地里弯腰拔草。他颤抖着手从裤兜里掏出那部老旧的手机,眯着眼睛看了好几遍屏幕上的字。阳光刺得他眼睛发酸,但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好,好,好。老张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有些哽咽。他直起腰,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温暖。他想起儿子临走时说的话：爸,等我找到工作,就把你接到城里去住。
小张确实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小公司做程序员。工资不高,但总算有了个开始。每天早出晚归,加班到深夜是常态。办公室里永远弥漫着速溶咖啡的味道,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
这天晚上,小张正在调试代码,突然听到隔壁工位的同事小王发出一声惊呼。你们快看群里！小王的声音里带着兴奋,张总请客,今晚去'云端'会所！
小张的手顿了一下。他知道云端,就是对面那栋写字楼顶层的会所。群里已经炸开了锅,同事们都在讨论要穿什么去。小张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衬衫,默默关掉了对话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