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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洪流无情地奔涌了三十年,往昔的战火硝烟早已消散在历史的尘埃中,可战争留下的伤痛,却如影随形地伴随了我一生。如今,我的身体在岁月与病痛的双重折磨下,每况愈下,像是一艘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老船,随时都可能在生命的波涛中沉没。大部分时间,我都只能被困在冰冷的轮椅上,四肢乏力,连最简单的动作都变得艰难无比。
但,每年的3月19日,这个承载着我一生爱恨与回忆的日子,无论身体多么虚弱,无论病痛如何肆虐,我都执拗地让孩子们推着我前往阿尔托港。那是我和利亚姆心灵的约定之地,也是我漫长人生中唯一的慰藉。
这一年,从年初开始,我便明显感觉到生命的烛火愈发微弱,随时可能被一阵微风熄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沉重的叹息,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身体的阵阵剧痛。但我强撑着,只为了能再去一次阿尔托港,再看一眼那片大海。
3月19日终于来临,孩子们小心翼翼地将我抱上轮椅,推着我缓缓前行。一路上,我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废墟已变成繁华的街区,可我的青春、我的爱情,都永远留在了过去。
到了阿尔托港,海风依旧带着熟悉的咸腥味扑面而来,可我却再也没有力气像从前那样迎着风奔跑。我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紧紧握着那枚生锈的戒指,这枚戒指承载了我和利亚姆的爱情,也是我与他唯一的联系。海浪一次次涌上沙滩,又缓缓退去,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
我望着大海,眼神渐渐模糊,轻声呢喃:利亚姆,我来找你了。声音微弱得几乎被海风淹没,但我知道,他一定能听见。我的脸上带着微笑,那是历经沧桑后的释然,也是即将与爱人重逢的喜悦。
当晚,回到希望之家,我躺在那张熟悉的床上,四周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我能感觉到生命正一点点离我而去,可我并不害怕。在意识逐渐消散的最后时刻,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阿尔托港的海边,阳光明媚,海浪轻柔地拍打着沙滩。利亚姆就站在那里,穿着我们初见时的那身军装,身姿挺拔,笑容温暖。他向我伸出手,背后是一轮灿烂得近乎耀眼的日出,金色的光芒将他笼罩,宛如神祇。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起身向他走去,脚步不再蹒跚,身体不再疼痛。我们紧紧相拥,然后手牵着手,一起走向那片金色的光芒。就像我们曾经约定的那样,在和平的世界里重逢,再也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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