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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祀眸子中微微一动，缓缓说道。
户部尚书得到陛下首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臣疑惑，这里的善恶，究竟以何为判定？”
“若有人前半生杀人盈野，后半生青灯古佛，行事为善，究竟是以善还是以恶来断定？”
“若判定为善，那岂不是意味着，此人前半生的杀人盈野是对的？要是判定为恶？那么后半生行事为善是不是有其意义？”
户部尚书的话语响彻在太极殿上。
人都是复杂的。
人活一生，谁能保证自己一点错误都不犯？
若仅以善恶来划分，是否有失公允？
满朝文武顿时陷入沉思。
户部尚书所提出的问题，虽然听起来简单，可众多臣子却感受到其中的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