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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烙目瞪口呆,退到大腿处的裤子都忘了往上提。绕是他胆儿大,但猛一看到这么大的蝙蝠还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大白天地看见了那条大蛇和那诡异的黑猫,现在又看见了这比一个人还高的蝙蝠,这几天,是不是中了邪?眼前这畜生,莫不已经成了精?
接下来连续几道刺眼的闪电击向那白发苍苍的老蝙蝠,但见那畜牲抓着一根布带子灵活的左挡右挡,闪电划过那带子,击中数尺开外的地方,传来震耳欲聋的爆裂声。所幸没击在屋顶上。
躲在窗户下,杨烙两眼一眨不眨,就这样定定地望着。白果树顶,那畜牲爪里抓着那根布带子,左跳右跳,每当闪电打下来,它就顶在头顶,而那闪电总是击不中它。那畜牲爪里抓着的那根布带子,杨烙听老人讲过,那是女人来月经时用的月经带,乃天下至秽之物,能够抵避闪电雷击。而这只老蝙蝠竟知道用它来做护身符,对抗雷公电母,的确匪夷所思。
又一声炸雷,“轰隆”一声从九天击下。闪电伴随而至,照亮了半边天际,“咔嚓”一声,劈向了蝙蝠,那畜生仿佛知道这一击的厉害,爪里高举着那条布,不再硬拦,急忙跳上了另一个树枝。顿时,闪电击中了它先前的立脚处,一根碗口大的树枝随即折断,暴风雨中跌落了尘埃。
……
屋外,阴风阵阵,瓢泼大雨下个不停。渐渐地,雷声慢慢地隐去,闪电也消失不见了,此次收妖不到,仿佛雷公电母暂时死了这条心。外面,又回归了寂静,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和雨声,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猛地,杨烙心里危险感突起,顿生警觉,可未及任何反应,眼前金光一闪,脑子里“轰隆”一声,瞬间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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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骤,雷声隆隆之际,二太爷在村西的茅草屋里席地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