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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抚摸雄鹿的角,就像方才爱抚良驹一般,轻声道,“何必呢。”
灼热的阳光洒在一人一鹿一马身上,猎人注视着濒死的生灵,他愿意为死在自己手上的猎物哀悼,尽管他不会后悔,也不会感到丝毫自责。身后传来不急不慢的马蹄声,他没有回头去看那白衣白马,只问,“它还有救吗?”
白衣打量雄鹿的状况,答非所问,“你要杀它,又为何救它。”
这句话终了之时,雄鹿眼眸一暗,停止了呼吸。猎人皱起眉头,又缓缓舒展开,他在雄鹿清澈的眼里看见黑武士银制马掌。那家伙到死都在盯着害自己亡命的牲畜不放,它不甘心。
与灵气渐渐消失殆尽的雄鹿在烈日下炙烤很久,猎人才开口,竟难得的带了悔意,“因为,我和它一样。”
早已转头望向涌动着碎金的湍急河水的白衣闻言挑眉,“你在怨我?”
“这是它的命,怨不得别人。”猎人担了担衣袍上的尘土,站起身,黑武士喷着响鼻,“赏肃,若终有一日,玄武陷于水火,前有悬崖,后有追兵。你不出手相救,我也不会怨你。”
国主穹彻跨上黑马,吹声口哨。眨眼的工夫,隐匿在丛林中的侍卫队显身,垂首待命。
“好生安葬。”
一黑一白两匹马并肩而行。那书生同胯下白马一样,没有铠甲护身,似乎只是来游山玩水的闲人,与身后二十四支满是戾气的铁骑格格不入。书生径自抄起手,看着穹彻道,“你不是一个认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