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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些都是真的，即便穆寒此刻是在为她的冤死而愤怒，可秦天依心底的悲凉却仍旧不可避免地一丝丝蔓延上来。
若是他能对从前的她多一些耐心，不要一味为她的身份而远离她，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
她直视着穆寒，一双灿若星河的眸子被浓雾掩盖，只余一片死寂。
穆寒看着她的眼睛，心脏忽然传来紧密的疼痛，他慢慢松开手。
这个眼神……很熟悉。
这眼神曾无数次出现在秦天依眼中，又无数次被他刻意地忽视而过。
他从不肯与她对视，正如他从不肯扶住她伸向他的手。
“去芳碧居！”
穆寒猛地松开手，他近乎逃避地移开目光，不与眼前眼神执拗冰冷的女子对视。
他甚至忘记了追究这个区区侍女以下犯上的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