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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夕无力地靠在玻璃墙上，已经近乎虚脱力竭了。
“是你把小盈……”
事已至此，多少毁三观的真相在程暖夕的眼里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如果她可以接受程以书从懂事开始，就在谋划着对慕家，对所有人的复仇。
“是你把小盈送到慕天峰的房间，然后再以被陷害者的身份，主动承身到风口浪尖。”
程暖夕咬着牙。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簌簌而下。
“小书，收手吧。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爱你的人，在乎你的人——”
“你住口！”
程以书赤红这双眼，倒退几步：“你们是真的在乎我么？如果我妈在乎我，就不会把我一个人丢下。如果程霖玉在乎我，知道我被苗晚秋下手后，就应该放弃他的饭碗，毅然为我讨个公道。如果你在乎我，你就不会跟慕锦年在一起……你们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却只是充满怜悯地看着我，像看一条被阉割过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