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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是真的有些心累了。
半夜三更被若水叫醒,惊闻白衣邀约,只得心怀忐忑地应邀至这白衣的房间,却又被其以‘屋内气氛太过沉闷,不如去个景色好些的地方’为由,来至了这庭院池塘旁的湖心亭中。不过,这湖心亭虽既能见近处荷花睡莲、又能眺望远处天行通天万丈峰,远近层次有韵,景色确实不错——但现在可是入了秋的半夜,风吹至脸上,若是片刻,还能用‘凉风习习’一词来搪塞过去,可若是时间一长,一盏茶的功夫,这‘凉风习习’就真变成‘寒风刺骨’了。
殷少端起羽觞,仰首饮下半碗醇酒。
虽说,他们奇门中人,只需运起契运,持续不断地调节内外息流转,便能抵御寒气入体……但如此运功实则颇耗精神体力,不是什么如常人呼吸般得心应手之事,平日里若不是刻意修行,一般都不会如此做——至少,已经昏昏欲睡的殷少是没这个精力了。
于是,白衣就提了个建议,说是要一起去酒窖里拿些酒吃。这个建议本身倒是不赖,殷少没怎么犹豫就点头答应了,领着他一同轻车熟路地摸黑走至自家酒窖,也不点灯,想着随便摸一罐就好。可谁能料到,那白衣竟是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酒窖里信步而出,且伸手一拿,就是拿了壶翁翁珍藏了好些年的爱酒。因为是摸黑而行,一直等到两人走到月光下了,殷少才看清了白衣手里的酒壶,便是连声道‘不行不行,这是翁翁的酒,喝不得!’。那白衣微微一怔,低头打量了手中这平平无奇的酒壶,突然问道:“难不成……这是老先生的女儿红?”
这莫名其妙的一问,是让殷少哑然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他想了半晌,犹豫地道了个‘不’字。那白衣一听不是,就粲然一笑,说着‘那就没什么喝不得了’,用食指‘啪-’地一声弹开了酒盖。眼见此景,他也只得轻叹了口气:算了,反正这白衣都已是我家的上席客卿了——指不定哪日自家功法都被其学过去了,一瓶酿酒算啥……
殷少放下已是空空如也的黄铜羽觞,偷偷地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但话说回来了,这酒味道实在佳品,只是不知翁翁还藏了几瓶……若是就这一瓶的话也就罢了,若是还有几瓶的话……
“殷家少爷,你该不会正在想着再去摸一瓶来吧?”王满修出声笑道:“小生倒也正有此意,不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