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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大人,虽然我知道我在你面前不过蝼蚁,随时可以踩死,但是是非曲直你是没法扭曲的。说我祸害人民,我只知道我楼里的所有姑娘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女人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不过是生儿育女,繁衍子嗣的工具罢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殴打妻子,甚至在没钱的时候可以把老婆卖了换取钱财。许多女子在村里被强盗轻薄,失了贞操,而男人不但不理解,反而以女人肮脏为由赶出村落。一个个弱小的女人如何在社会上自立?我们都是靠自己的身体赚钱,即不偷也不抢,真不知道何罪之有?若真有罪,应该把那些所有负心人都杀了才解恨。”
姚姐的这番话让炎彻突然明白,看来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炎彻了解到在生存面前没有什么屈辱尊严可谈,活着才是道理。但是活的方式不能走歪路,只是国家没有给她们明路,自己摸索,总会误入歧途。
“如果真的可以,哪个女人愿意赤身裸体,跟一个不爱的男人同床共枕?”姚姐继续问,声势仿佛高昂了些。
这番话让炎彻感觉这个女人经历了不少,就如同寻常人所说,被杀者要是不想死,就只有反杀掉要杀自己的人;但同样的也许要杀人的人本身的想法和另一个不想被杀的人是一样的呢?这不就是一个死循环了吗?这些女人正是因为被抛弃,被糟蹋,为了生存去影响了别人,而被影响的人最后也会沦落到被别人伤害,从而走上女人最不愿走的路。
炎彻的手下呵斥姚姐态度不行,对炎彻的大呼小叫。炎彻对这位女人倒是颇为尊敬,让人给她座位,对她说她提出的问题他在以后会解决的。平常官员坐的地方都会有一块毯子,但是今日没有宫女和奴婢,毯子都堆在一旁。姬无魅对这个女人也是有些刮目相看,亲自拿了毯子给她,让她坐下。
炎彻略过疯癫的女人,让人打发走她。花蕊伸出藤蔓就把她扔出门外。花艺娘摔倒在地,浑然不知痛楚,爬起来疯狂向外跑去,嘴里依然是那句“我的大烟。”
到了罗通这,罗通只是一个劲的磕头。等炎彻走到他面前,他顺着炎彻的脚抬头看,一看见炎彻的脸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个众人口里的魔王,就是昨日来市场看奴隶的买家,想不到是魔族,而且只用一天的时间就占领了姜国。罗通重新跪回去磕头,求炎彻饶命。
炎彻看到燕轻侯怀里的赵益歌,这个人本身是个好苗子,但是现在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如果现在不引导他,他接下来只会走得更加艰难。他来到赵益歌旁边,再次对他说道:“你身上有琵琶锥,我可以帮你取下来,但是有个条件。只要你不再复仇,而是回归成正常人。现在那个跪在那的男人,虐待了你十几年,这个国家的一些人也害了你的家人。他们确实该死,但是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去做。他们的结果应该由国家来执行,只是这个国家腐朽没能做到。你现在做出选择,亲手杀了他,或者让他进大牢,你关多少年,他也关多少年。你的选择将影响我对你个人的判断,在我眼里,如果你没有觉悟,也就没有成大事的价值。”
一听到赵益歌可能杀了自己,罗通又赶紧朝着赵益歌磕头,求他放过一马。而赵益歌踉跄起身,缓慢走向罗通。在他心中,自己被囚禁事小,但是家人的灵魂不能安息事大。他扑倒罗通,用手掐住脖子。罗通被掐着脖子,痛苦不堪,脸色发紫,几乎要断气了。此时的炎彻又感到了失望,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