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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坐在书桌前复习的吴芳菲转过头，只见冯晋远解着扣子跨进来，原本空阔的客厅好像拥挤了几分。
见她还没睡，男人眼中掠过丝惊讶。
吴芳菲放下笔：“去哪儿了？今天这么晚才回来？”冯晋远脱掉外套，语调轻缓：“今天碰上了蒋若诗，就是以前跟你提过的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多聊了两句。”
吴芳菲心头微刺：“你不是说她嫁到南方去了吗？”冯晋远手顿了瞬：“……嗯，她丈夫半年前车祸去世了，婆家没人能照顾，她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看着他眼中的怜惜，吴芳菲捏着书页的手缓缓收紧，没忍住问：“听说你们是同学，还在一起过，现在你还喜欢她吗？”但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因为心底那点不甘而自取其辱？冯晋远皱眉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才吐出回答：“芳菲，我们才是夫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