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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几乎有一丝落寞。罗浩拐了好几道弯,才意识到,她可能是羡慕陈棠棠有这样的母亲。他看到过唐宫地下室里那张陈棠棠的巨幅照片,占据了很大一块墙面,是打开地下室房门后映入眼帘的第一幅画面,任何人看了都会震撼,并感动于一位母亲对死去女儿的思念。但冯眠没有这样的母亲,她的母亲在她懂事前就死了,而父亲又几乎可算是没有父亲。她声音里的落寞可能就来自于这种比较:陈棠棠虽然死了,但远比她幸福。
想通之后,罗浩迅速收起那种被感染的落寞情绪,继续发问:“怎么说”
曹红卉很明显紧张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是想要阻止冯眠开口,但意识到场合后便又不动声色收了回去,握在另一只手里。
这些都被罗浩收入眼中。同时,他还注意到病房窗户上倒映出的人影,也就是说,曹红卉的小动作,冯眠也看得到。但她好像并没受影响,直接让律师帮她调转轮椅,面向罗浩说:“有一个变态,他只喜欢还没来过月经的小女孩,陈棠棠就是被他害死的。”
“你是说骆军”丛明晨插话。
冯眠转头看看丛明晨,不置可否,然后视线落到曹红卉脸上曹红卉在笑,不合时宜的笑,足以说明她正紧张到失控。
丛明晨追问:“陈棠棠是被骆军害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罗丽为什么要绑你”
冯眠没有理丛明晨,而是又转回看着罗浩,认真道:“十四号那天晚上,我在唐宫,那个变态也在,”她脸上生出一层厌恶,讲述也随之停顿,手指在轮椅扶手上狠抠了几下,才又恢复镇定,继续说道,“但他没碰我。”
“为什么”丛明晨惊讶出声。
冯眠只说了四个字:“月经初潮。”然后自己摇动轮椅面向罗丽,只把后背留给罗浩他们。她的后背大半都被轮椅挡住,只有脑袋留在外面,头发长了很多,依旧是不安分地翘起,叠上icu里平躺的罗丽的身影,横平竖直,非常硌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