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春雷小说clqcjtz.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原来,所谓“米壳花”,跟“御米”、“阿芙蓉”一样,都是罂粟的别称。米壳花她没听过,但罂粟,上过学的都知道,那可是鸦片、大烟、海洛因的原料。就算不是警察,只要是在中国长大的小孩,从小上历史课、看武打电影,那就不可能不知道“虎门销烟”、“鸦片战争”、“东亚病夫”这一系列词儿而知道这些,就绝不可能不对毒品深恶痛绝
只是,打死她都没想到,眼前这位目盲又耳背的八旬老太,脸不红心不跳地跟她聊半天,说的竟然就是令人深恶痛绝的毒品还说小马村都种它这信息
丛明晨心突突直跳,骆马湖这地方,还真是不容小觑。还有小马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村落,谁知道还有这种历史
震惊之下,她拼命对罗浩挥手,要拉他过来一起听无论如何,小马村这趟浑水,不是她一个人能趟得动的。
罗浩悄无声息走近,看了丛明晨递来的“米壳花”的解释,不动声色听老太讲“后来种的人太多,上面就来人都给铲了,还罚了款,说以后谁再种,照死里罚。我记得当时铲的时候,大家都站在地头,好多女人都哭了,但没一个人抱怨。”
丛明晨心想种大烟还有理了抱怨个屁
老太说“毕竟都知道是什么,心虚着呢,哪敢抱怨”她用手绢擦去眼角溢出的分泌物,顺便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那之后,还真没有人再种这米壳花了。只是,村里人也都变了,变得不爱说话,谁家跟谁家都藏着掖着,还个个都忙。那一阵,狗都不怎么叫。”
四下特别静,虫声歇了,也没有狗叫。只有月亮明晃晃的,又大,照着小马村窄而高耸的楼,特别诡异。
“之后,这村里的小楼一个接一个,旱地拔葱似的,全长起来了。”老太太迎着月亮,表情安详,声音却很凄凉,“虽然把地里的米壳花都铲了,但人们心里的米壳花,却从那一年开始长起来了。”
丛明晨听得唏嘘,尤其是老太最后那句,竟然还用上了象征手法,意味深长,发人深省。这个瞎眼的八旬老太,真是不简单。丛明晨连连感慨,对老太的理论水平五体投地,拐弯问起了她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