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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亡命杀手，从不了解雅士的癖好，又不听命于任何人，只会任性地按自己喜好行事。”
“所以长弋兄，跟我们一起走吗？”
辛长弋的手不住地哆嗦。他没有想到承伯桑会开口邀请他，于是他问眼前这个不似人的面孔道:
“我也杀了许多人，我也不曾体恤过这乱世生民，我还是叛军，我可能更想投诚更信任朝廷，你要我和你们一起走？”
说到这里，他住嘴了。他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归宿。
辛长弋的身体软绵绵的，似乎一下丧失了生的欲望，一如那天他推门冲进房中时，看见的倚在窗边的章画那毫无生的欲望的身体一样。
“恩公，你也像对这别业主人一般，将我了结了吧，像我这种人，又如何能跟你二位并肩同行呢？”
“快些谈，”孟冉自门外大声说，“史思明的军队开进来了。”
辛长弋眉头一紧，他几乎是哀求承伯桑道:“若非恩公与孟冉姑娘，我这条腌臜命早就结束了。如今恩公的秘密又被我窥见，住所也因我引狼入室，我也无意活于世上，恩公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