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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文壅,严伯月一直很看好她,她是一位很有灵性的演唱者,歌声中复杂的情绪和自身早熟的个性是旁人无法模仿的。但她的不足也很明显,由于心思深沉,她总会把不自觉地将曲也唱的压抑些,如果不好好开导,随着文壅年纪渐长,她的歌曲将趋于沉闷。
严伯月抚了抚胸口,这心悸一阵一阵,如今又来了。
他扶着手边的一段浮雕,慢慢起身,头晕目眩。甚至有些呼吸不过来。
自己年纪轻轻,就已经虚弱成这样了吗?他长叹了一口气。
本来,严伯月的打算是将明渊带出来,好在自己的身体到达极限不能再管理常乐坊时,将明渊举荐上去。却没想到两年前筹备年末大典时,他没有挺住,在明渊面前昏倒了。那首《歌黄帝》便成了明渊的绝唱,自此她俨然像个管家一样陪在自己身边分担事务,再不参演。
严伯月是羞愧得无地自容的。他作为师长,却耽误了自己的学生。这种忧虑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对他的心无疑是一种煎熬。
当然,更煎熬的还是他知道明渊爱慕着自己。
严伯月看了看昏黄的灯火,该睡了。
这一个月就这样匆匆过去了。严伯月连常乐坊的月末总结都没有做,便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