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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还有内情呢,那马夫原有一个妻子,因年轻貌美被郭员外看中霸占,马夫敢怒而不敢言。而那新罗婢玉素则是被新罗海贼掳掠贩卖来大唐,一心想要回去新罗,后来这马夫得知了这事,便与她合谋,约好事成之后,两人分赃,马夫还帮玉素联络长安的新罗商人,帮她返回家乡。这事本来做的是天衣无缝,奈何秦琅却火眼如炬,居然一下子就识破了,抓住马夫之后,案子也一下子就破了。”许敬宗笑着说道。
“这个小兄弟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高士廉呵呵赞道,“郭府马夫和新罗婢皆东市问斩!”
“这郭员外呢?”许敬宗问。
这个案子起因其实还是郭员外霸占奸淫仆人之妻。
高士廉摇了摇头,“郭员外虽然有错在先,可是律法规定,子告父母,妇告威公,奴婢告主、主父母妻子,勿听,而弃告者市。又言,贱不得干贵,下不得凌上。”
在大唐律法里,奴婢律同畜产,是没有人权的。主人犯罪只要非谋逆、造反,奴隶都不得告主,否则不但没有举报之功,还要被判绞死之刑。
男主与奴婢发生关系,不论婢自愿否,都不视为犯罪,相反,还有个专门词语称这种行为为‘幸’。
郭府马夫是郭家的奴隶,其妻也是奴婢,因此哪怕郭员外行事有些不道德,但官府在法律层面却是无法指责他更无法治他罪的。
“此案就此结案吧。”高士廉道。
许敬宗上前几步,走到高士廉身边,左右打量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