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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时，他只觉得自己后颈处烧的慌，像是落了两团火在上面。鸡皮疙瘩一颗一颗从身上冒起。
抬头就对上了一对灰白的眼珠，他正对着沈简慢慢的咧开嘴，露出一个笑来。
这张脸，不正是教职工宿舍楼窗户上印着的那张吗
不同的是，这双眼睛没有泛红，那个笑也没有咧到耳后根。
手被同桌拉住，沈简这才发现自己盯着那位老师看了很久了。他歉意的一笑，跟着同桌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身后的视线如影随形，直到他坐下后才移开。
“翻开课本，二十四页。”林老师缓缓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还被沙石狠狠碾过，听着就让人浑身颤栗。
沈简看到同桌拿出生物书，他也从课桌里面翻了出来。照着翻开了书页，才刚打开，就被里面的内容彻底的吸引住了视线。
那一页，画着一只小动物。一只被剖开，眼珠仿佛还在骨碌骨碌转着的红眼小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