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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慧英奔过去，死死抱住父亲。
久别重逢，顾岩也很激动，眼眶酸胀：“英英，爸可算见着你了……”一声‘英英’，险些让顾慧英哭出声。
无数句对不起都哽在喉咙，上辈子她锒铛入狱后，父亲不久就病逝，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愧疚、懊悔和思念揪着顾慧英的心，可脸上粗糙的摩挲感立刻将她拉回现实。
她直起身，慌张扫量四周：“爸，你怎么过来了？”现在知识分子正被严打，何况曾是大学教授的父亲。
比起顾慧英的紧张，顾岩反而很从容：“听说你的返城证下来了。”
顾慧英一怔，拧眉垂眸：“爸，我……”“爸不是来劝你跟我回去的，就是太久没见你，想来看看。”
说着，他像小时候那样拍了拍她的脸：“瘦了。”
闻言，顾慧英鼻头发酸。
可曾经在讲台上意气风华的父亲此刻却满手淤泥，落魄虚弱，眼神也没了研究学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