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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含清低着头不说话，想了想，道：“姐姐脖子酸不酸？”
云芷嫣走到顾含清身后的琉璃榻上躺下，半侧着身子，右手撑在太阳穴处，这是她一般小憩时的姿势，自以为最舒服的姿势：“还行，你过来捏捏吧。”
顾含清乖巧地走到云芷嫣身后……上一次给娘亲捏肩捶背，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
可是那一幕幕，还是如昨日一般清晰。
时间越久，就越清晰。
原来说时间会让一个人遗忘伤心和难过的事情是假的，那只是没深刻铭记的人找的推脱的说辞，一个字，一目景，稍有不慎，就是一整天的回忆和失落。
“你昨天和死的那个人在天炁里干什么了？”
顾含清脑海里的回忆戛然而止，他轻声道：“我……顾晓飞说要带我出天玑宫，我就跟他去了，可他，似乎只想要我的……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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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含清此时才知仙骨是什么东西，在云芷嫣那些压箱底的书里看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