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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刻薄尖细又急切，陶昕然在听到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认出来是她小舅妈的声音。
只是，她小舅妈说的这些话，她全都没听明白。
她握着手机，指尖泛白，秀眉拧在一起。
“什么钱？”
“你嫁给季家，季寒川得给咱们家钱啊，要么，你白白陪他睡啊。”
小舅妈的声音尖细，听得陶昕然觉得分外刺耳。
她没说话，只是抿了抿唇，便听着电话那端小舅妈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又问道：“是不是季寒川没有给你钱，这个季家说话不算数，我去找他们。”
“小舅妈，你们和季家要了钱？”
陶昕然像是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季寒川会忽然给她钱，以及给她钱的时候又那么看不起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