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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如雪一怔，咽了咽口水，随即将眼睛睁开。
对视的眼眸中，彼此的倒影太过清晰。
“我命都是你的，你想怎样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她小声着，没有任何躲闪之意。
那场大地震中，如若顾佐没有及时将沐如雪救出来，她也不可能完完整整躺在这里，更与他对视。
“我不要你报恩。”顾佐有点儿燥，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沐如雪把自己当做救命恩人。
他救她爱她照顾她都与她无关，全都是自己的选择。
心甘情愿，甘之若饴。
“可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楚。”沐如雪慢慢说道。
“那就把下辈子给我。”顾佐强忍着心底那炽热的念想，艰难直起身子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