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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陆小姐还质疑任大人的德行操守问题?”江维航本也不是个喜欢嚼舌根的,他索性抓了一把草药帮衬着揉捻成丸,这江大人不摆官威也不冷眼附和时,还挺亲民。
“若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何惧旁人流言蜚语,这个世道,虽清者自清是过誉了,但人正总不怕影子斜。”
“话是好听,可不是为人之道,也不是为臣之道。”江维航与陆以蘅好像因为这场疫情衍生出了奇怪的情谊,他挺欣赏这个陆家丫头,不光是因为她性子豪爽、处事果决,更难能可贵还玲珑心思,只是这一腔的热诚和骨气有时候会碍了平步青云的路,江维航唾弃可不代表他不钦佩。
毕竟为官之道,因人而异——有人求权,有人求财,有人求的是江山社稷、百姓安宁,喏——那些心胸开阔,怀有山河湖海的人,江维航的确敬重,可,他成不了心怀天下苍生的慷慨热血之人。
江大人自己承认,清官他不是,好官也要两头说,执掌整个盛京城,稍有差池就是粉身碎骨,有时候你得什么人的话都听,对,没节气的听,什么银子都得收,脏不脏,自个儿心里有着秤。
清清白白,这四个字,说来简单,但——这世上哪有圣人呢?
“江大人说的是,”陆以蘅一笑报之,难得和这关系算不得紧密却如今“同甘共苦”的人产生了几分惺惺相惜感,“哪怕是九五之尊,有御下之术也有天子之道,行之深浅,因人而异,说到底,这忠臣未必能有好报,奸臣未必不能当道。”
陆以蘅有些悻悻然,历代王朝之上,又有什么真正的明辨忠奸。
江维航却听出了话中有话,他手中的动作停下,目光在陆以蘅看起来漫不经心的脸上逗留来去“陆小姐,家门不幸之事搁在谁人身上都难坦然视之,我江维航不说什么风凉话,也没什么恭维词,魏国公府曾四代尽忠为大晏朝立下汗马功劳,你父亲也曾一口承下通敌卖国、血祭八万人的罪孽,陆贺年的是非功过,我无权也无能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