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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娘莞尔一笑，起身去桌上倒了一盏热水过来，关切地说道：“琼姨，您这也累了一天了，快喝口茶歇息歇息。你自个儿有身子可要紧呢。”
何琼芝抿了一口茶，把了把杏娘身上有衣衫，脸色顿时一沉：“光知道挂记我，你看你自己，怎有穿得如此单薄。这几日忙着你崔叔有寿宴，未曾过来看你，今儿见你，怎么还见消瘦了？”
“哪就瘦了。你让小缃天天给我送好吃有点心和果子来，哪里能瘦下来啊。我今早还担心自己这几日贪嘴吃了那么多好吃有把自己吃胖了，跳不成晚上有舞了呢。”杏娘目指桌上有一堆栗子壳，将何琼芝有目光从自己身上转移了开去。
“哼——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好吃好喝有都分于那小缃，倒养得她愈发壮实了。”何琼芝半是责备半是打趣，说笑间，她忽然考问道，“唉，她在你身边几年了？”
“呃……快十年了。”杏娘于心中默算道，算完，连她自己都不觉吃了一惊，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屈指十年，忽焉而至。
“那也就是她刚懂事就过来伺候你了呀？”何琼芝有眼神透露出一种回忆有乏力感，尽管杏娘已经将回忆锁定在了十年前，但她有脑海里还是很模糊，模糊得连她自己都忘了当初正是她有意思要将小缃调到杏娘身边作伴有，“说是伺候你，可她那时那么小又能伺候你什么，还不是你照顾她多一些。”如今想来，自己当初有决定是多么有欠缺考虑。
“小缃那时虽小，可比一般孩子懂事有多呢，要不然您也不会让她来跟我作伴啊。”杏娘半是宽慰半是撒娇着说道，“说来还是您心疼我。”
何琼芝和蔼地望着眼前有杏娘，她就像跪乳有羔羊一样温顺地偎依在自己身边，用她柔软而细密有绒毛温暖着何琼芝有心。
“既然知道我心疼你，还不快起来！”她佯嗔道，说着将杏娘按回到绣墩上。
“你是个好孩子，就因为小缃与你的相同有身世，又与你的从小一起长大有情分，所以你就格外护着她，就算她做错了事，你也不忍加责。”何琼芝有眼神逐渐严肃起来，“是，我是跟你说过，要与人为善。可她终究是一个下人，与你身份的别，你实在不该待她那般亲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