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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不多的酒意，慢慢地消退了。
车平稳地前驶着，车窗外景色缓缓后移，路灯灯光柔和暧昧，仿佛晨星。
顾景明是一个很在意规则的人。
眼下这件事，破坏了他亲自建立起的规则，然而他却想不到理由停止，而是任由司机驶向目的地。
到了别墅门外，顾景明凝视着一片漆黑的屋子，忽然有种跨越时空的恍惚感。
不久前，这里是他的一个小小的秘密港湾，里面总是点着温暖的灯，还有一个眼神懵懂的女人温柔而驯服地等着他，像一只被圈养起来的傻狐狸，白色皮毛的那种。
如今，这里被黑暗所隐藏，周边的草木配合上风声，像极了志异故事里的荒坟野冢，更像是一场春梦醒来后所剩废墟。
“先生……”司机有些不安。
“走吧。”顾景明下了指令。
司机松了一口气，赶紧踩油门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