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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雀冷冷一笑，脸上是与这个年纪的少年不相称的惨淡，“这家伙，仙界的混子一个，喜欢骚扰仙女，喜欢捉鸟，无恶不作。”
“百年前，在我还没有修出人形的时候，被他给捉了。”司雀慢慢讲述着一个久远的故事，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特意讲给武陵子听，“他逼我为他唱歌，我不肯媚上，就被他给扒光了羽毛，毒哑了嗓子，扔出了桃花源。”
“竟然如此残忍。”赤魇深表同情，“那今天这个场地，就交给你了，让你复仇复个痛快。”
“谢了。我今天一定会把他给打趴下，跪在地上求我叫爹。”司雀傲然地许下了承诺，看向呆立一旁的武陵子，“武陵子，你是提前认输呢，还是打完一场再认输呢？”
武陵子弯眸一笑，“你先等一下——为什么……我不认得你呢？”
“你当然不会认得我！”司雀大叫一声，“我们鸟族生来就是你们这些神仙听曲儿解闷的玩物！敢问你们哪一位神仙家中不备鸟笼？哪一位没有亲手猎杀过鸟类？哪一位真正关心过我们？”
“你这个浪子，无耻之徒！一个人就捉了千百只我鸟族胞亲，囚禁在桃源狭窄的一方天地，天天逼迫它们摆出曼妙的姿势，为你编排动人的歌曲！它们甚至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就在你的魔爪下耗尽了青春。”
武陵子摇头，“我这个人记性确实不大好，但是每只鸟的确是有名字的，虽然它们都叫同一个名字——武陵。”
“心肠歹毒，油嘴滑舌，闭嘴吧！”司雀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了，化身成一只急速飞旋的鸟，箭一般冲了过去。
武陵子连忙侧身甩剑，堪堪避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