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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抬了抬眼皮,瞥他一眼,随即不为所动地轻笑道:“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在嘴上占上风。”
一如既往?这个词用得很是巧妙,就像男子已经认识了他很久一样。
“你……到底是谁?”苏绥阖紧牙关,一字一句沉声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名字不过是个称谓罢了,一来世上同名之人万千,二来人生短短一世,下一世便又要重新来过,被赋予新的姓名,与其记住一个人的姓名,不如记住他的灵魂。”
他微微歪头,像在俏皮地反问苏绥“不是么”。松散的如墨青丝随着他的动作垂下,落在云吞棉躺着的身侧,与她的长发挨得极近,以苏绥的角度看,竟像是纠缠在了一起。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男子玄色面具下艳丽的薄唇轻启,轻叹了一声。
他把玩起云吞棉铺散在床上的一缕乌发,修长的指尖卷起那缕柔软的发,置于唇下轻吻,眼神随之化为绕指柔。
与此同时,苏绥眼前蓦地一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唇角的血迹溢出更多。
他的声音已然虚弱很多,连脚跟都快要站不住,然而还是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元稹悼念他亡妻所写,小棉花可还没死呢,你念个屁啊?再者,元稹生性风流,即便写出如此专情之诗,也难改他一生所爱众多,呵,你引他之词,是否想暗指自己不会永远专一?”
男子唇角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再次冰冷起来,他道:“看来我还是对你太过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