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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云姑娘?”其中一个狱卒问道:“姑娘之前不是离开了?又回到这里做什么?”
“我想进去再见一眼苏绥。”云吞棉挤出几滴眼泪,哭诉道:“我俩萍水相逢也算是缘分,他明日就要被处死了,我想与他最后道个别,能请你们通融一下吗?”
秉着上头说要宽容对待云吞棉的指令,和如今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两个狱卒犹豫了,他们对视一眼,好半晌才终于道:“那好吧,不过请姑娘快些,私自放你进去本就是违了规定,这要是再被上面知道……”
“我知道,”云吞棉道:“我会快些出来的,多谢你们了。”
得到承诺,两个狱卒这才将门打开,把云吞棉放了进去。
她步履不停,径直走到苏绥所在的那间牢房,低低喊道:“苏绥!”
把心悬着喊了半天,才终于有一阵沉缓而刺耳的铁链摩擦声响起,从牢房内的最里面一步一步到栏杆处光明的地方,脚步声沉重拖沓,听得云吞棉心中无端端担忧。
闪烁不定的烛光打在苏绥脸上,晦暗不明,然而即便是这样,她也能看到苏绥的脸色甚至比她走时还要惨白几分,原本红润的薄唇干燥无血色,柔顺有光泽的黑发此刻也凌乱些许,和他金色的双眸一样,黯淡无光。
“你来了。”苏绥的声音嘶哑,流露出一股浓浓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