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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绥走过去将唯一一扇漏了点缝的窗子关上，又折返回来，顺了一把屋内桌子边的木椅，摆在巫兰因的床头前，不紧不慢坐下，方才悠悠抬眸，望向巫兰因。
他在等她接下来的话。这个认知让巫兰因喉咙一紧，攥着被褥的手掌有点沁汗，总觉得仿佛无论自己要做什么，要说什么，都逃不过苏绥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将自己看穿了，不过至于看穿了多少，她还不知。
巫兰因咬咬牙，决定赌一把，她抬头深深凝望苏绥，问道：“苏绥，你还记得当年……”
“不记得了。”苏绥动动嘴皮子，脸上的表情连变都没变过，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接话接得飞快，甚至让巫兰因疑心这是他早就想好的答案。
苏绥翘起一条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挑着眉看她，示意她继续。
“……”
巫兰因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没有接触苏绥之前，她还自认为对方很好拿下，毕竟顶着这张他曾经爱过的脸，又仗着那段过往，很轻易就能够站在他身侧，可是现在看来，她实在是过于天真。
先不说苏绥自视甚高，自负又高傲，也不知道什么人才会入得了他的眼去，再者，她的一切谋划在对方眼里都像是儿戏，或者就他那种嗤之以鼻的态度来说，她这些举动在他看来都像是玩剩下的。
这只狐，实在是过于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