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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又是秘密?”云吞棉撇撇嘴:“我有时候在想,你这只狐狸身上怎么会藏有这么多秘密?明明大家也相处了这么久,我的身世大概早就被你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可是关于你,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你的过去,你为什么拥有《山海经》……”
“你想知道吗?”苏绥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肯挪开分毫目光。
“我能知道吗?”云吞棉反问。
“只要你想,就可以。”他道:“我们寻个幽静的地方,我细细给你讲来听。”
云吞棉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答应自己,以往明明都是一问三不知的,可转念一想,现在的苏绥差不多都把过去的事情全记起来了,自然不能和过去同语而论。于是她答应下来,和苏绥一同选了天山高处的某个山头,坐下来时刚好能俯瞰壮阔山河,眺望远处的地平线。
另一座山与这里遥遥相望,山上怪石嶙峋,瀑布飞泻而下,简直可堪“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空中不时有飞鸟掠过,传来阵阵细语,与水流的声音相辅相成,构成和谐的天籁之音。
云吞棉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山海世界里的瑰丽风景给震撼了,可每次看,还是发自肺腑地感到不可思议,同时在胸襟中有一股豪迈而磅礴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她已经融在了这片天地里。
她忍不住朝着对面的山头大喊了几声,听着自己的声音不断回响,撞击在峡谷中,然后才坐下来,和苏绥肩并肩。
苏绥侧首,看她清澈的眼睛里倒映出远方的天地,熠熠生辉,宛若万千星辰降落,凝聚成一片永不熄灭的星火,燎了他的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