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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松开慕容黎的裙子，如数珍宝地细细数着碗里的铜板，忽而又抬头，深深地向慕容黎鞠了一躬，踉踉跄跄地跑开了。慕容黎不知道她匆匆忙忙地跑向一个旮沓角落作甚，目光却一直追循着那矮矮的，身穿一件单薄麻衣的身影，直至她消失在阴暗之中。
“姐姐。”似乎有人唤了一声，慕容黎下意识地回头，发现身后一个衣着华丽的男童。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里满是欢喜，似乎看见了宝物一般。
慕容黎站起身，问：“你叫我？”随后又看了看四周，好像确实是在叫她。
男童点了点头，指了指刚才小姑娘消失的方向，用稚嫩的声音说：“姐姐！我看到你给别人钱了。”
“……”慕容黎有些疑惑，“是啊。难道你也……”慕容黎以为他是对自己给小姑娘帮助却没有给他有不满，却没想到男童突然拉着慕容黎的手，笑嘻嘻地说：“姐姐！你是个善人！”
“……嗯”慕容黎被这小孩的童真逗笑了。
“不像有些人……”男童突然撅着嘴，翻了个白眼，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慕容黎倒是没在意那么多，只是问：“你一个小孩到处跑，等会儿你家人找不着你，该着急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一直低着头说话，慕容黎的脖子受不住，只得又蹲下身来。
这一蹲下，男童的样子倒是看着更清晰了。微微突出的婴儿肥，右眼角一颗不是很明显的痣，眼神那么澄澈，好像内心中充满了阳光一般，对视着他的眼睛，就好像看见了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