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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池上朵朵莲花优雅的舒展开了淡粉的花瓣,午后的蝉鸣聒噪得让人难以安定,即使穿了最薄的纱衫身上也不停出黏黏腻腻的细汗。这便是盛夏了。
夏吟盈的胎也足月了,在六月底的一个深夜两更后发动,我闻讯急忙赶来。隔着挺远也能听见她阵阵喊叫呼痛,叫声听得出连气都喘不过来,看着太医奴婢忙进忙出,我担忧不止,却不能进去一探究竟。
皇帝负手背身立于庭院,那个宽阔伟岸的背影却莫名显得有几分疲惫和憔悴。时不时回头望里面看看,愁眉紧锁面色凝重。若是别人,他断断不会这样在意吧。
漫天星光在夜空中斗转星移,太阳从微微露头,余晖染红半边苍穹,又到日上中天,阳光明媚刺眼,又到夕阳西下,余晖染红另外半天苍穹。日出日暮本就那样相似。
夜幕降临时终于听见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已经守了不知道多少个时辰的皇帝猛然松懈了下来,径直走入房内。他们两人情好,我去打扰也没意思,得知她安产,心里也觉得轻松畅快,转身回去了。
夏吟盈诞下皇帝的庶长子,晋位贵仪,皇帝赐其子名为槠器。槠,意为木质坚硬,可制器具。期盼看重之意不言而喻。
夏吟盈盛宠如日中天,我却隐隐担忧世事无常,她的恩宠能让她走多远。
槠器满月时皇帝大摆宴席,场面宏大壮观,丝毫不输除夕夜宴。众妃凝妆出席,宁妃的褥裙将东夷纹饰运用得恰到好处,许昭仪装饰淡雅清新令人眼前一亮,夏吟盈初为人母温柔而又优雅迷人,总之各式簪钗首饰,各式精致妆容发髻,令我看得眼花撩乱。
席间我却瞧见了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宫妇,发髻上的流苏九凤冠比贵妃的七凤冠还要规制还要尊贵,那便是太后了。
虽坐于贵妃与皇帝之间却无人问津,只是偶尔去夏吟盈处逗逗孩子,那是她的长孙,她自然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