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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长叹了口气,“就是在押往京城前夕,岳父却死于狱中。案宗上记录的是畏罪自缢。然而岳父从未招供认罪,又何来畏罪一说。”
黎静玦听得浑身颤抖。当年他太小,只对自家一夜之间从云端坠落印象深刻,却对其中因由不甚明了,如今听到这陈年旧事,按切骨之痛扑面而来,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红着眼眶忍了半晌,蓦地转头看黎静珊,“姊姊,你为何不早些告知我这些事?你、你究竟独自隐忍了多长时间?”
“没有多久。”黎静珊抱着黎静玦,安慰他道:“也是我入宫后,在书阁里翻阅典籍,无意中找到旧卷宗,才动念要为父亲平冤。阿玦,你不必自责,当年我们太弱小,连生存都艰难,哪里有能力去做这些事情呢。”
黎静玦伏在姊姊肩头哭了起来。他已多年没有如此依赖黎静珊,然而今夜,他又变回了多年前那个,视姊姊为家庭顶梁柱的那个小男孩。
好容易心情平复下来,黎静玦抹了把脸,坚定道,“如今我们都有力量了。我绝不允许父亲一直蒙冤披辱!”
黎静珊赞许地笑着拍了拍黎静玦的肩膀。
孟姝一直安静旁听了整个事件始末,此时突然开口道:“纯金的硬度比铜低,若是金子也铜混合一起灌注做坯子,则会导致色泽上偏暗。难以还原纯金那种明艳的金黄色,肉眼就能分辨不同。”
黎静珊知道孟姝的累丝工艺精湛,而累丝最基础的手艺则是金属冶炼。因此听她如此一分析,不禁沉吟道:“你是说……最初父亲在旻州交货时,都无人看出那坐佛的颜色问题,如此说明,那尊佛是没有问题的。真正的问题出在他上交了成品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