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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落座罢,萧侯阴阳怪气地哼了声:“名不正言不顺,便已夜宿一房,又赶走穆氏,你是生怕穆老将军还觉得咱们萧家不亏待穆家啊。”
“兔崽子,若是穆老英雄倒戈,我一掌打死你罢了。”
萧侯虽然颇有刀子嘴豆腐心的嫌疑,但说起话来威慑力十足,让嬴妲全然不敢小觑和怀疑这种真实性,忙替萧弋舟辩解:“其错在我,是我……”
萧弋舟在桌下将她软乎的小手揉捏了一下,嬴妲怔然,他淡声道:“父亲,我是家中独子,尚且无后。”
萧侯犹如心头中箭,愣了个神儿,又朝嬴夫人告起状来,“你听听,说的什么话!都是你纵容的!好端端不该放他去北漠,安心留在兀勒,我自早已设法让他娶了穆氏,自然没有如今之祸!”
见嬴夫人也不为所动,萧侯于惊诧之中明白,这三人恐怕早已同气连枝,结为同盟,桌上唯独自己,是他们眼中“固执的老匹夫”,如此一想,心中郁郁不乐起来。
嬴夫人瞥眼丈夫,说道:“若如了侯爷之意,举案齐眉又如何,儿子心意难平,错过一生了。何况那穆氏也是性格热烈女子,不甘于闺帷的,萧家出将才,几代人丁凋敝,才俊夭折,难道如今连女人也要上战场了不成?长此以往,愈发子息不昌了。”
嬴夫人与丈夫成婚二十余载,深明其痛处,一刀子切中肯綮,血溅三滴不伤性命,萧侯果然脸色大变,惊怔之后又是一阵惭愧。
只是他嘴里仍然不甘心:“把小公主弄回家,我家就能子嗣广延,人丁繁荣了?”
越说越不知道哪儿去了,嬴妲低着头不敢看,柔软如鸦的青丝里露出一片白净的皮肤,闷得石榴一般红,萧弋舟忽然翘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