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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骞西大旱,米价飞涨,饿死了许多人,灾民全等着朝廷放粮,可朝廷没粮,粮仓里的存粮还等着打仗时做军粮用,朝中人束手无策,就怕骞西生乱,没想到嫦曦去了没多久骞西就平静了,那时候我忙着,也没多问他,现在才知道,他不止给我赚了余粮,还给我赚回了一大笔军费,当地的米价也恢复了,即使死了人我也要说,这事做得漂亮。我不讨厌商贾,不会骂他们‘奸商’,但做买卖本身就有风险,不懂得估算风险最后把自己玩死了的买卖人不如去种地,‘为百姓着想’?当我是三岁孩子?骞西的米价就是这群米商抬上去的,有胆子发天灾的财,就别怕死。”
她振振有词,沈润无言以对,身为一国之君,她居然坦率地承认了她欣赏她的臣子用阴黑的、不光明的手段去处理问题。
“好!就算骞西的事是特事特办!其他的呢?作乱行市是违法的!他逼死了那么多小商贾你不管?”
“一行有一行的规则,又没有明抢,况在我看来,那些把全部家产都押在一桩买卖上最后输了只能去死的生意人和赌徒没有两样,赌徒骂赌坊‘黑心’才是笑话。”
“照你这么说,律法是摆设?掌权者需心正,心不正则德不立,德不立,怎能定国安邦?”他蹙着眉,语气锋利地质问。
晨光瞅了他一眼,放下梳子,对着镜子里的他道:“先不说我一个盛名在外的暴君,你跟我讲律法德行本身就是笑话,从你是容王起到你登基你什么事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养了多少不干不净的玩意儿,你手底下还有一个明抢的,这会儿倒和我充起正人君子了,你对我讲这些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沈润又被噎了一下,脸色发青,撑着理直气壮,反驳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没有!”
“你现在当然不可能有,你还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养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