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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你小声些。嚼主人家的舌根,你还想不想干了?快走快走,干活儿去。”
形影不离,无微不至。其实只有安远溪心里清楚,他对章栖宁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露出什么马脚,把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泄露出来。
自从不经意在章栖宁面前暴露过一次后,她就和自己保持了距离,有时他都没有注意到的触碰和接近,那孩子都异常敏感的避开。他想,或许是从更早的时候小姐就察觉到他心怀不轨。
这种时候,他甚至有些庆幸章栖宁的与世隔绝,不与人往来,那样的话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是离她最近的人。再过几年,等她长大,一切便能恢复正常了吧。在那之前,他只要牢牢守住她就行了。
安远溪垂眸摇了摇头,无声自嘲了两声。从什么时候起他变成了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踏进泥沼后竟连挣扎也不想挣扎,从开始便期待着就这样陷进去,然后越陷越深。
他朝着丫鬟说的方向走过来,终于看到章栖宁。
女孩儿捧着一个编织樱花图案的手鞠球,两脚悬空坐在轻轻摇晃的秋千上。安远溪本想喊她,或者就这么远远地看一会儿再过去。他本打算是这样的,可现在他除了愣在原地外再没有别的想法,眼中忽然是一片冰天雪地。
章栖宁没有贴身侍女,她从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过家门,每天去的地方只有那么几个。没有贴身侍女,她也不想要,所以一般都是一个人呆着。坐在秋千上,她用足尖点着地,自己给自己推秋千。晒着温暖的阳光,她抱着球声音软糯,轻哼着一段没有名字的曲子,像是她随口胡乱哼的。
曲子没头没尾,但调子愉悦轻快,一听就知道哼的人心情不错,像林间散步,跳跃扑蝶的小鹿。章栖宁看着球,嘴角时不时勾起一丝可爱的弧度,连眼里都闪着纯粹的笑意。
安远溪从没见过这样的章栖宁,他来章府这么久从没见章栖宁笑过。哪怕是家人,他也从没见她和谁亲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