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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在顾锦准备带安明霁进空间前，灵穹把人带走了。
两人站在青山镇山脚下。
灵穹直觉安明霁不对劲，若不是对方有意露出破绽，他根本不会发现安明霁接收主体记忆。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无知无觉恢复记忆，安明霁魂魄必定不像表面这么虚弱。
“你心甘情愿与主体融合？”
灵穹眸光紧紧盯着安明霁，脸上怀疑显而易见。
安明霁勾唇一笑，双眼凝视眼前的山峰，眸中有似曾相识的熟稔。
“自然，我若是再不答应，阿锦姐姐就要跟我生气了。”
他语气轻叹，似是很苦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