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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林至身上的戾气达到了极点，眼底通红，看起来像一只疯狂的野兽。
全身无力的牟啟被林至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打的跌倒在沙发上，苍伶第一次在他那双平日里满是温暖的眼里看到了冷酷和愤怒，牟啟切换到冷漠的状态的时候，可怕程度一点都不必牟聿小。
苍伶下意思的往后缩了缩身体，难怪之前牟聿一直三番两次的警告她，让她离牟啟远点，现在她可能知道原因了。
林至高高在上的站在牟啟面前和他对视，他好像很享受这种俯视牟啟的感觉，可能的牟啟阴郁的眼神让他不舒服了，他掏出胸前口袋里的手术刀威胁道，“再这样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牟啟不甘的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不再搭理林至。
他知道林至不是在威胁他，他疯起来真的能不管不顾的挖了他的眼睛。
林至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好像觉得没什么意思，再次回到了工作台摆弄那些瓶瓶罐罐。
牟啟安静的好像睡着了，刚刚看到他凶狠的样子后，苍伶不再敢和他搭话，只能无聊的闭目养神。
哪怕知道休息没用，她的体力不可能恢复，苍伶还是想闭上眼睛，让自己的这颗疲惫的心休息一会儿。
楼梯口的几个医生折腾了差不多半小时，才期期艾艾的开口，“里面有高浓度的让人散失体力的气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