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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安受不了鸿曜这种表现,胡乱解了发冠,像鱼一样向被子里滑去,从靠坐床头变成侧躺在床上。
青丝散乱,缠过谢怀安和鸿曜的手。
谢怀安勾起指尖,碰了碰鸿曜搭在床前的手,笑着说:“好……”
谢怀安如愿以偿地推了看大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鸿曜注视着谢怀安瞬间睡着,可怜的神情一收,从被子里掏出谢怀安的手腕,输进一些真气探查起来。
他凝神控制着功力,真气输得缓而轻,不会让谢怀安浑身酸麻从梦中惊醒,又能让谢怀安舒缓下来,缓解心肺的不适。
半晌后鸿曜收了手,慢斯条理地戴好手套,掖好被角,打开屋门。
裴修仪无声站在门外。
已是傍晚,焚香楼到处点灯。
壁挂的花灯映得裴修仪的脸明暗不定,那抹雌雄莫辨的艳色变得有些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