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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茜雪黯然道:“我嬷嬷已然在我六岁那年就去世了。”
孟鸿玉心内一惊,不由脱口而出问道:“请问夫人的嬷嬷叫什么名字?”
罗茜雪一愣,说道:“大人这是何意?”
孟鸿玉便道:“因为我也有一位故人,盛年早逝,所以心生同情,所以倒是唐突了!我不问便是,这原也是夫人的家事,我一个外人……”罗茜雪笑道:“这又何妨?既然大人是贵客。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嬷嬷的姓儿我不知,但是她待我极好,好像叫做如英。”
其实嬷嬷在世时,对她的身世是很少谈及的。只是有一次,两人在那破旧的茅屋跟前,看着那阴霾的天空,似乎就要落下雨儿,忽然问嬷嬷:“嬷嬷,我可都四岁了,竟还不知嬷嬷叫个什么?可是嬷嬷却知道茜雪的名字,这不公平,嬷嬷不是说这世上只疼爱茜雪一人的么?”
嬷嬷听了便笑道:“好好,我的茜雪很聪明,嬷嬷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呢,就是这野地上的云英,当日在……”嬷嬷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家都叫我如英。我可是告诉你了罢。”
孟鸿玉听了,心内是大大的一怔,说道:“夫人您的嬷嬷却是叫做如英?”
罗茜雪也沉陷在伤感的记忆里,点了点头,嬷嬷似乎一生都很神秘,罗茜雪从来不知嬷嬷来自哪,家中都有些什么人?也从不说出茜雪到底姓什么?但是每到冬月初八之时,便会多几个煮蛋,她告诉小小的茜雪,这天是她的生日。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总是充满着深沉的哀伤。
“夫人的嬷嬷是因何病去世?”
“咳嗽的宿疾,嬷嬷说是从小就有这个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