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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情你真的要听妾通买卖，不算人，一秤金买了来，就任由处置了。我父亲说用家法打死为好，母亲不通意，她说作为女人说出那些话应当受到更严重的惩罚。她用稗糠塞记甄姨娘的嘴，然后用针缝上她的嘴唇。针头钻不动人的肉，要拧，嬷嬷手一动，她的嘴里就淌下血，她再也不能教我读诗了。」
「我不是她的女儿，却继承了她的命。」
「我生下来就是为了给皇帝让妾，如果我不认命，会害死更多人。」
「我嘴很馋，喜欢吃东西，父亲不许。他说我可以饿死，但不能失掉女人应有的身材。我如果多吃了，要挨打，除了脸都挨过。这并不是他苛刻，很多女人也这样说，好像分出三六九等就很成功一样。」
「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只能喝一碗牛乳。姐姐抱着我流泪，但不会给我哪怕佣人都能有的一块粗饼。我很饿啊，我嚼纸的团子，抓祠堂的香灰，一切都那么诱人，我想把一切塞到嘴里去，就算是活人的血肉，我也会吃下去的。」
「后来我开始吐，吃下去再吐出来，我不敢挖自已的喉咙，母亲就用银筷子帮我。慢慢地，我不需要她了，因为我自已可以吐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