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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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镜中的倒影突然开口,沙哑的声音却像砂纸磨过玻璃。程雾浑身一震,这不是保洁员的求救声吗他扯下白玫瑰的花茎,茎秆上凹凸不平的摩斯密码,在镜面反射后竟变成一串数字：3-9-2-7,正好对应钢琴师死亡时奏响的《安魂曲》小节！
乐谱架背面粘着半张泛黄的《星岛晚报》,1998年火灾报道的铅字歪歪扭扭。程雾凑近镜子,倒置的文字里突然跳出一行刺目的信息：遇难者名单末尾赫然写着顾南生之女
顾晚。他手一抖,抓起碎玻璃划破指尖,鲜血在镜面上蜿蜒成林晚的孕期照片——照片里,那个隆起的腹部阴影下,竟蜷缩着两个背对背的胎儿轮廓！
血...是血...姜禹的意识突然在脑海里疯狂挣扎,程雾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地抓挠喉结。头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暖气管爆裂了！滚烫的水雾弥漫开来,可这水雾透着股诡异的淡红——哪是什么蒸汽,分明是孕妇羊水蒸发后形成的次声波载体！
铁锈味混着血腥味冲上喉头,程雾在窒息边缘死死盯着报社老照片。放大细节后,他瞳孔骤缩：二十年前的火灾现场,消防员怀里抱着的根本不是婴儿,而是半截嵌着蓝闪蝶的子宫！镜面映出他扭曲的表情,那些支离破碎的线索终于拼成了一张渗人的真相拼图,而白蔷薇剧院的黑暗往事,远比想象中更加骇人,一段尘封已久的悲剧,正逐渐浮出水面。
第七章·记忆沙漏
玻璃珠在掌心震得发麻,嗡嗡声像无数蜜蜂被困在蜂巢里。程雾数到第八十七颗时,围裙布料突然渗出刺鼻的焦油味,这股焦糊味钻进鼻腔,烫得他眼眶发酸——这分明是1998年那场大火在记忆深处灼烧的印记。
镜墙突然闪过一抹蓝翅蝶的残影,快得像道幻觉。程雾鬼使神差地举起那颗封印胚胎的玻璃珠,对着壁灯一照,折射的光斑在墙上拼出骇人的画面：二十年前的产房里,助产士握着消防斧剖开孕妇的腹部,鲜血四溅中,露出的子宫竟嵌着半块青铜怀表！怀表表面那棵倒长的树图腾在血光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某个不为人知的诅咒。
小晚...保洁员干枯的手指突然抽搐,玻璃珠顺着掌心滚向镜墙底部的裂缝。程雾趴在地板上,心脏猛地一缩——这道裂缝的位置,正好和钢琴师尸体摆出的十字重叠！裂缝深处卡着半枚乳牙,釉质层上刻着小小的LW,正是林晚的姓名缩写。而在乳牙旁边,还散落着几丝彩虹色的糖纸碎屑,与乔林身上的糖果气息遥相呼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