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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镜像（合）
晚上七点,赵阳坐在办公室啃冷掉的汉堡,电脑屏幕上是周秀芳的银行流水。近半年来,她每月都会向一个尾号4789的账户转账,金额从五千到三万不等,汇款备注写着芳姐家用。正准备追查账户主人,技术员抱着主机推门进来：赵队,前台电脑恢复了部分数据,王曼女士4月14日的预约备注里有句奇怪的话——‘张医生说这次要加大能量’。
张医生赵阳想起在周秀芳手机里看到的联系人,置顶的张伟备注着和睦整形医院。刚要拨电话,手机突然震动,是现场勘查报告：射频仪导头检测出镍含量超标12倍,表面血渍属于AB型血,而周秀芳是O型。更奇怪的是,蒸箱内壁有处新鲜的刮痕,痕迹显示有人曾用尖锐物品刻过什么,可惜被蒸汽冲刷得只剩几道模糊的线条。
与此同时,林小夏正在反复输入密码解锁母亲的手机。指纹和面部识别都已失效,她盯着锁屏壁纸——那是张泛黄的老照片,二十年前的周秀芳站在绿皮火车前,身后是超级80街的复古壁画,怀里抱着个襁褓,襁褓边缘露出半只绣着枫叶的小袜子。突然,她想起父亲去世那年,母亲曾对着户口本流泪,喃喃自语：小夏,你的生日该是哪一天呢
当屏幕终于跳出密码错误次数过多,已锁定时,林小夏发现手机壳内侧贴着张字条,上面是串数字：19780516。这串数字她再熟悉不过,是母亲常去的那家中医馆的门牌号。输入的瞬间,锁屏应声而开,相册里最新的照片让她瞳孔骤缩——那是张监控截图,拍摄于4月14日晚十点十八分,画面里,戴棒球帽的男人正对着美容店侧门比手势,掌心向上,拇指和食指圈成个圆,像极了某种暗语。
窗外,雨声渐密。林小夏没注意到,自己后颈的皮肤正在发烫,那道从小就有的淡红色印记,此刻正随着心跳,隐隐透出枫叶的形状。而在二十公里外的和睦整形医院,整形医生张伟正盯着手机里的转账通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那里,有块和周秀芳一模一样的淡褐色胎记。
第二章
致命护肤
第一节
